她有没有后悔。
“那结婚?”我轻声询问。
“过来吃,坐着吃,别在哪儿走来走去绕得我脑瓜子疼,那当然是要结婚的,到时候你要来喝喜酒。”她一脸的荡漾和幸福和我描述着她梦想中的婚礼如何浪漫,继而又说:“女孩子嘛生孩子都是要生的,我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生孩子又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随口说:“那的确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要好好听医生的话。”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被她从被窝里挖了起来,说是去逛街。
阿姐的男朋友长得很是普通,脸方方正正的笑起来有些腼腆拘束的方正,我皱眉的时候他更有些紧张,他有些微胖但是却很白戴着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
逛到半路,阿姐突然崴了脚。
他蹲下身来背阿姐,紧张得走每一步都异常小心谨慎,读书人负重的时候少他白胖白胖的看着也缺乏锻炼但是背着阿姐回家即使流了很多汗也傻兮兮的笑。
阿姐在他背上给我做了个鬼脸儿,我顿时明白了,她没崴到脚。
刚松了口气开口说:“不然还是打个车回去,买点药擦一擦。”
他一脸憨厚老实却把食指竖在嘴边轻轻嘘了一下,任由汗水浸湿白衬衫。
我瞬间懂了,他们是爱情,我是个哭笑不得的纯冤种。
再然后,我曾经那样温柔漂亮的阿姐,那样喜欢去小河里疯跑踩水玩儿像小孩子一样的阿姐真的在十多天以后嫁人了。
在婚礼上,她穿着白婚纱被全程黑着脸的父亲护送着放进新郎的手心里,我有些恍惚的坐在哪里,更有些恍惚的看着她黑脸的父亲在下了红毯以后一言不发的在席间大口大口往自己嘴里塞肉,他忍得辛苦,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想哭。
我死死的捏着几枚铜钱,目光平静的看着台上新人互换戒指,看着他们幸福相拥而泣。到最后还是没有勇气算上一卦,阿姐对于我来说实在太过亲密,我不能算她。
桌子上的菜色精致,却让人没有食欲,给师父发的短信也如同石沉大海。
“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司仪卖力的说着吉祥话,人群热闹的起哄声中,手机轻轻震动。
老头回了三个字:“命,随她。”
盛夏的傍晚燥热,天坑里四季生长的毒蘑菇们静悄悄的,满头乱糟糟小辫子的老头颓在仿佛参天的巨树底下。
半晌他拿出布兜里的手机戴着老花镜手写了好半天的短信,点击发送却老是显示网络异常,出现一个个的感叹号。
“别学你阿姐,七七。”!
“别学你阿姐,七七。”!
“别学你阿姐,七七。”!
“唉。”风把他满头的小辫子吹得乱糟糟的,他不厌其烦的又手写了一遍。
“师父!大师兄回来了!”远处,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迈着步子奔跑,他朝气蓬勃的大声嚷嚷着,身后层层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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