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重复了三遍。
我沉默。
美人的噗嗤声是压死社恐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褪下了左手的镯子,“拿这个抵你酒钱,够不够?绝对够,它是足银。”
卢北看着柜台上被少女当做酒钱的坠着铃铛的银镯,拿起来铃铛清脆的响,附和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哐当一声银镯被丢进抽屉里和着各种尘封的往事一起掀起波澜又很快消弭。
我走得又快又急,试问有什么能压倒一个社恐,那绝对是丢人,丢人丢到家了呜呜呜。
铃铛铃铃铃我活像一只负气离家出走的猫咪,骤然停下才感觉到脚心生疼,是了,我还是一只负伤的猫咪。
在路边坐下我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果然是甜丝丝的带着冰凉的温度,幸福得要眯眼睛要呼噜呼噜舔毛毛了。
一只皮球咕噜噜滚过来,我往边上挪挪,皮球不死心的又生生憋了一个角度继续滚过来。
“姐姐你可以帮我把球丢过来吗?”怯生生的声音,从球里传来。
我看着脚边的皮球,红蓝两色的皮球圆滚滚上面灰噗噗的沾满灰尘不像个正经皮球像个风尘仆仆的旅人,我头也没抬小口小口地喝着保温杯里的酒,脸喝得红扑扑的。
“姐姐你可以帮我把球丢过来吗?”怯生生的声音又重复一遍。
我往边上挪挪还是假装没听见,却很敷衍。
不一会儿保温杯就见了底,我抬起来倒了倒舔了最后一滴,也不知道现在是在哪儿是个什么情况,喝完以后身上有了力气暖暖的,惆怅的打开老年机摁键打字给张老头。
哔哔哔哔哔。
“我迷路了qaq”发送。
对方已接收。
“医院没有接迷途少女回家的服务!!”回复。
“……”发送。
“借我两千qaq。”发送。
“微信转给你了。”回复。
“我是……老年机。”发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回复。
“你要为你这五十六个哈字付出沉重的代价。”发送。
“挟天子以令诸侯。附带一张短信图片jpg。”回复。
我点开图片,是警惕看向镜头的织织和睡大觉的玉馋还有团成球球的吴弓。
“告诉崽崽们,我想他们。”发送。
“已传达。”回复。
“遇到困难,睡大觉。”发送。
“你找个手机店,给你转了一万,当然是借的。”回复。
“谢谢爸爸,爸爸真好。”发送。
嘶真冷,我皱眉一脚把冷气制造者皮球踩在脚下,还挺软。
一声尖锐的儿童嘶吼过后就是怯生生的求饶和一听就很假的哭诉,什么从来没有害过人和只是喜欢和人玩球放过我吧之类的套话臣妾已经听倦了。
“已截图存档,白养你这么大闺女五年就喊三声爸,玩够了就赶快回,你养的小东西太能吃了,得管管!”回复。
“好哦。”发送。
“那么,你是什么小东西呢?”我揣好手机,耿耿于怀的踩了一脚皮球,阴恻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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