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踹向纱帐外,有帐缦相阻,她也没受什么伤。不过,若还奢望她如小时般隐忍不发,那是妄然。
抄起桌上的器皿,便向那个浑身怒火的男子砸起。
周承熙曲肘一挡,哐当当,在深夜里声音极响,传得极远。周承熙怒目而视,咬牙切齿的模样叫人好不心寒,却捏拳站在那处不动半分,压抑不断上扬的怒火。
上官敏华瞧在眼底,心中冷笑,手上动作不定,把她能拿到的东西全部砸过去。周承熙果然只是咬牙避开,瞧他模样恨不得将上官敏华一手掐死,偏生没有动手。
“殿下,殿下。。。”门外宫人紧张地拍门叫阵,门内,周承熙拍碎一盏宫灯,吼道:“滚!”转头压低声音狠狠地骂道,“你以为还有第二个上官氏护你荣耀一生!?”
上官敏华再回一个金盆,不无贬意,冷冷讽刺,道:“就凭你,傀儡一个,我也没指望你!”
“有胆子你就再说一遍!”
“幼稚,草莽,少谋,无能!”上官敏华盯着他的眼睛,逐字逐句地说,确定对面那个怒火焚身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她道,“若非你已无后族可乱朝纲,你以为皇帝会选你做太子!嗤,手上军权被收回,还得装呆卖傻,否则,你焉能活到现在?你这个太子比傀儡还不如,还成想指望你,不如自我了断也少遭些罪!”
周承熙气得浑身直哆嗦,也许周承熙活到这么大也未曾受过这般的污辱,这些话半点分寸不留,句句刺入他的心底,揭穿他这个新任太子外强中干的实际。尤其这些评价来自他内心深有好感的少女,杀伤力可想而知。
他再也压不住理智,拳风挥过,着白色单衣的上官敏华倒向房内梁柱,呕血不止,望着那如困兽般欲痛苦难耐,在室内大肆破坏的男子,上官敏华脸上笑意更深。
她又不是蠢人,这人几次三番未下杀手,字里行间还邀请她与他一道共击外敌,想也不想便卯足劲挑衅对方的承受极限。
测试结果很合她的心意,她笑得很深很深,心底思虑幽幽,暗明未知。
门外的宫人终于冲开了房门,室内一切如飓风过境般惨不忍睹,当先的侍女冲到她身边,手才要碰到她,上官敏华擦一口血水,眼不抬,喝道:“滚!”
“小姐,奴。。。”玲珑重重跪倒,伏在她身前,自责又痛苦地望着她,泫泪欲泣,唯望以身代之。
上官敏华轻咳两声,手撑梁柱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看也不看人,赤足欲越过洒满碎屑的木板去屋外。玲珑抱住她的双腿,不让她自虐,哭呛道:“小姐,你若真个恨奴,奴自去了断不碍小姐的眼,小姐何故糟践自己,老爷夫人泉下有知,该是何等心痛!”
就是这人背主未杀周承熙以致老狐狸来不及送走美人娘亲,如今她倒有脸来哭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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