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用膳时,明帝见萧玦仍在外间候着,令他一同在食桌前坐了。
因在病中,明帝只在白绸寝衣外,披了一件墨色织金龙袍,苏苏亦穿得清简,云鬓无饰,松松挽着,浅绛薄纱衣外缠拂着烟紫披帛,俱无金银绣纹,质地轻柔,袅娜如云烟迤逦曳地,看来十分家常。
御膳房呈了奶皮烧饼、蝴蝶卷子、攒馅馒头、蟹黄豆腐、翠玉豆糕、核桃酥酪、八宝膳粥等十数道早点上桌,但明帝却只能慢用太医院煎熬的药膳粥,苏苏见他将乌箸伸向香炸春卷,立持筷轻打了一下,“齐太医说病中不能吃太油腻。”
明帝无奈地顿住筷子,“一个也不行么?”见苏苏仍是蹙着眉尖,慢慢收回了手,轻叹了一声,边搅着碗中的药粥,边看向对面萧玦道:“朕听说,你要做父亲了?”
萧玦正慢嚼着一块红豆糕,闻言立咽下去道:“是,大夫说明年暮春生产。”
明帝笑,“好得很,朕的这些孩子里,只有你一人迟迟未有子嗣,你做了父亲,朕也算放下一桩心事了。”
萧玦恭敬道:“谢父皇慈爱。”
明帝又问:“名字可有想好?”
萧玦含笑摇头,“还早着呢,也不知男女。”
明帝却道:“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还是早些备下的好”,又看苏苏,“你说是吧,不如拟两个名字来听听。”
苏苏漫喝了半口甜粥,垂眼道:“煦者和乐,婵者纤巧,若生男名煦,生女名婵,如何?”
萧玦立道:“谢娘娘赐名。”
膳罢,明帝见萧玦一夜未眠,令他回府休息。萧玦回了怀王府,见府中人搬着东西走来走去,问是怎么回事。
佩云道:“王妃说天渐渐冷了,锦孺人原居的碧澜榭靠水,冬日太阴凉了些了,怕对她身体及腹中孩儿不好,让她搬至留春院居住。”
萧玦抬脚进了留春院,见侍从们搬着衾褥瓶几等物忙进忙出,锦惜正歪在廊下的美人榻上刺绣,因孕事,人微微丰腴了些,腹部已然显形,见他来了,忙在侍女搀扶下站起,一福道:“殿下。”
萧玦扶了她手,令侍女退下,侍女一脸“殿下甚宠主子”的感慰神色离开,萧玦仍令锦惜在榻上坐了,拿起她手边的婴孩肚兜绣样道:“名字已定了,若是男孩为煦,若是女孩名婵。”
锦惜温婉笑道:“殿下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萧玦抬眼看她,锦惜道:“殿下想要男孩便有男孩,殿下想要女孩便有女孩”,微咬着唇,含笑凝望着面前的俊朗男子道,“就如殿下想让锦惜怀孕,锦惜便有了身孕,一切都随殿下的心意。”
萧玦望着面前巧笑嫣然的女子,忽地想起那年,在一切不堪仍被掩在风平浪静之下的大雪前夜,他拥她上榻,问她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她想了一想笑道:“女孩儿。”
他知她真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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