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扬了德杰盟，而对rtkl和atkins两家公司一言带过，因为德杰盟给了他借题发挥的题目和答案。

　　研讨会的会风很好，先是由某家公司介绍他们在芝蒲新区建设上的思路和构想，再是各家对他们介绍的情况进行讨论，大家畅所欲言，有不同看法，甚至出现争执，但总体气氛相当融洽。各家公司的基本规划思想和理念，都是一致的，不同之处是每一家公司都互有侧重。不知道谁说过，国际的，也是民族的，跨国公司之所以能在世界范围内立足，首先是因为它人浓郁强烈的民族特色。参加研讨会的十家国外公司都是国际上第一流的规划设计企业，无论哪一家都代表着当今世界最潮的城市规划水准。正因为各家在某些问题上有不同的看法，所以会议也特别热闹，三天下来，居然没有哪家中途离场，就连各市的市长们都一改散漫的习惯，除了偶尔溜出会场上个厕所，抽根烟外，个个都听得津津有味，讨论的时候还不忘发表一下自己的高见。

　　杨德水想，要是我们的会议也像研讨会那样**、自由、文明，那样畅所欲言，那么我们的工作效率肯定会成倍，甚至十倍、百倍地提高。

　　第三天上午，最后两家外国公司先后介绍了他们对芝蒲新区规划的理解、设想和构架，并进行了相关的质询，讨论和评议。杨德水不懂规划，但也听出些味道。大家的观点趋同，十家公司的水平都在伯仲之间，很难说哪一家一枝独秀。下午还有两个议程：一是听取省规划建设设计院的介绍，并就此展开研讨；二是由刘震云代表省委省政府和越州市委市政府向各出席研讨会的公司致感谢词。

　　午餐刚开始一会，项可平找上了杨德水，意思要跟他谈一谈，言语间很迫切。杨德水三口两口扒完饭，把项可平带到房间里关起门来说话。

　　他说，这两天累坏了吧？

　　项可平说，是啊，两天两夜基本没合过眼。

　　他问，弄得怎么样了？

　　项可平说，总体上应该没问题了，有个情况得听听你的指示。

　　杨德水说，又来了，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不是领导，不可能指示谁。

　　项可平说，那你就帮我拿拿主意吧。

　　杨德水说，你先说来听听。

　　项可平说，院里出现了两种不同的意见，一种认为芝蒲新区规划应该侧重于德杰盟所提出的思路，另一种认为要在吸收消化的基础上做出自己的特色。

　　作为规划专家，项可**过来请教他一个门外汉，这显然很不正常。杨德水问，你个人赞成哪种意见？

　　项可平犹豫了一下，眼神躲闪地说，我个人主张第一种思路。

　　杨德水说，理由呢？

　　项可平为难地说，会上你都听到了，柳书记都发话了。

　　杨德水其实早就猜到了原因，听项可平亲口说出来，还是禁不住愣了一下神。这是典型的政治挂帅思维逻辑。他盯着项可平不说话，却在心里责问，就因为柳书记发过话，你项可平就可以不加考虑，不顾实际情况，照搬照抄德国模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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