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暮?我说话听到没有啊?”
他低头,说好。
出了望舒台,有一方池塘,他见四处无人,便将盘子从篮子中取出,随手一倾。
圆滚滚的糯米糕,一个接一个,咕咚咕咚地跳了水。花花红红的锦鲤争相涌出水面,吞食美味。
他停驻着,看了好一会儿,心口那股郁气才慢慢消散。
回去见她正在刺绣,他弓了弓背,面上不带一丝心虚:
“送了。”
云意姿对此并不关心,嗯了一声,便继续运针刺绣。
之后还让他送。
这次肖珏学乖了,他不拿去喂鱼了,每每应了云意姿出门,他便挑着道走,七拐八拐地拐到隐秘的林子里,把这些点心糕饼,全都下了肚,面无表情地一口口咬着,活像撕吃人肉一般。
过了五六天,云美人晒太阳,瞧了一眼内侍,不对,又瞧一眼。
连比带划好一会儿,拉着他的袖子,讪讪道:
“你是不是长胖了?”
“……”
“这的伙食也算不得好哇。”
她扯了扯脸上一点点肉,嘀咕。
肖珏好不尴尬,装淡定。
翌日,云意姿煲了萝卜汤,让他给梁怀坤送过去。
汤水滚烫滚烫,她拍了拍他的手,叮嘱“千万别洒。”眼神让他心里一咯噔。
傍晚,梁怀坤来了。
她穿着一身颇为轻薄的衣裙,于月下翩翩起舞,水袖展开,宛如银蝶一般,簌簌地飞上他的心尖。
他默默看着,看梁怀坤将她抱在怀中,亲昵地抚摸。
房门关住,似乎还能听见她的声音,他守在门外,枯坐了一夜。鸡鸣声起,梁怀坤才整装离去,留下一个字,“赏。”
她睡在锦榻之间,青丝慵懒,身上有些暧昧的痕迹,肖珏看了一眼,便低下头。
她打个哈欠,“还愣着干嘛,过来帮我梳洗。”
云雾缭绕,她的指尖轻轻点着浴桶,若有若无地刮蹭着,“后宫的女人要想存活,一是宠爱,二是子嗣。若有子嗣傍身,我便能在这梁宫之中扎根,有了筹码,再也不用过这样的苦日子了。”
他沉默了会儿:
“这是娘娘的真心话吗。”
云意姿狠狠地一打水花,“你懂什么?”
她的失控只有一瞬间。揉了揉额头,伸手从托盘里一捞,将酒杯咬在唇边。
衔着酒杯一口饮下,她似乎想要宣泄,如果不将这种心中的情绪给撒出来,她会把自己给逼疯了的。
她忽然起身,冲他勾了勾手指头,经历了男女之事的她,就像一朵带露的海棠,勾引着人去采撷。
眉眼间的媚意,让他难以抗拒。他喉结滚动,不知觉已经与她湿透的曲线相贴。她攀着他的颈,呵气如兰,“金暮,我求你。你……带我走吧,把我从这个糟糕透顶的人世,带走,好不好,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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