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好欺负的？”欧阳芩芍轻佻一笑，骄艳的笑容如盛开的曼陀罗花，令人迷醉，“不管你在害怕什么，或者你觉得这是为了我好而说，但是我想要查，也是迟早可知，李叔又何必让我多花时日呢？”

　　李文坚持，“至少要拥有足够的能力先啊，大小姐，奴才不是不想让你替夫人报仇，奴才又何尝不想呢？可是她们不是一般人，她们的厉害除了权势，还有……”

　　“还有蛊术和咒术，”欧阳芩芍接了其话，见其吃惊而后又冷静下来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故道：“等欧阳柔嘉出嫁后，李叔你便带着婶婶和珊儿一同前往四方城吧。”

　　从袖里取出一封盖了印章的信函，正面写着“欧阳珊收”，背面盖着“四方医学院”，推向李文，“到时婶婶便以照顾珊儿为由跟着去四方城，李叔近日找个机会，看以何为由请辞吧，我安排好你回乡途中被杀了，再给你一个四方城城民的新身份，等婶和珊儿去了四方城后，惠娘便会替你们安排好一切的了。”

　　“大小姐，您……”李文和杨芹看着这桌上的信函，良久不知如何回答，最后还是李文开口问道：“这珊儿可是大人的亲女儿，您的亲妹妹，您……”

　　“结婚结婚，先结后分，是很平时之事，再说难道你介意替我爹养女儿？”欧阳芩芍完全不在乎道。

　　李文和杨芹根本就反应不过来，特别是那句“先结后分”，哪有当女儿的还帮着其爹娘离和之话？

　　再说若是杨芹真被休了，那其很可能会被送到庵堂里去的，哪还能再嫁人之说？

　　故杨芹立即拒绝道：“大小姐，不可啊，我只是一上妾，这还是说得好听的，若是真被休了，情况好还能被庵堂收留着，若是不好的，直接被发卖到妓院或者当军妓去的，哪还能有再嫁之说啊？”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欧阳芩芍真心觉得跟古人打交道累啊，“李叔，你说，你是不是嫌弃婶嫁过我爹，还嫌弃她给我爹生过一个女儿，若是如此的话，那……”

　　“从来没有，”李文认真严肃地，深情地看着杨芹道：“小芹，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不好，甚至我还觉得是我配不上你，我不管珊儿是谁的女儿，只要是你生的，你若还愿意跟着我这通辑犯，珊儿便是我女儿，只是怕离了府上，要委曲你们母女二人跟着我吃苦了。”

　　有时候看得太多的虚伪，当真的看到是真的爱不得，离不得的苦命鸳鸯时，心里还时很感动的。

　　“不苦，文哥，我还有些积蓄和首饰，待去了四方城，我们可以做些小营生，我们有手有脚，只要肯干，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哪怕是喝粥我也觉得是幸福的。”说着杨芹都激动地哭了起来。

　　只是想到珊儿，从小不愁吃穿，虽然在府上不怎么受宠，但至少还是穿温吃饱的，怕是跟着她这个当娘的，将来会怨她了。

　　“别想太多，看在你们对我娘如此忠心的份上，回报我肯定不会少了你们的，所以李叔和婶婶你们就安心带着珊儿过去吧，一切都不是问题。”

　　欧阳芩芍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李文经历了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看多了，所以对于这深藏不露的小姐，他是真的臣服了。

　　于是便扬提外袍，笔直地再次跪到欧阳芩芍跟前，“大小姐，李文曾为一杀人通缉犯，当年幸得夫人收留才留有今日，如今大小姐已长大成人，李文便将余生的忠心投报到大小姐的身上，希望小姐能给李文这个机会。”

　　没有强求，便是行为和语气上却是不卑不亢，这对欧阳芩芍而言李文真的是一条汉子，至于当年李屠被江湖冠上屠夫之名，也实在是怨了。

　　不管是在官场还是在江湖上，这些道貌岸然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所以李文错便错在太冲动，杀人也留下了把柄，若是她，可是被得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因为有些人，你越是不计较，这些人便越是嚣张和过分。

　　“我不养闲人，”欧阳芩芍不紧不慢道：“四方城虽好，但也不是一个想去便能去的地方，待你们获得了居住权之后，便是我分配任务之时。”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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