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抱着人往后一缩,不让他碰。
谢濯掀掀眼皮,也不会跟他计较,转而看向陆一。
陆一硬着头皮道:“两位小殿下从书房翻出了酒,好奇喝了些。”
谢濯一愣,“哪来的酒?”
话落,他似是想到什么,隔着门看了眼殿内。
太子殿下鲜有的沉了脸色。
真是胆子大了,连他书房都开始藏起酒来了。
实在怪不得沈桑如此,谁让之前喝酒时又被谢濯抓到过。谢濯便吩咐东宫内除了必要处,不得藏酒。
搜了各处,却唯独没搜书房。
谢濯这会儿气也气笑了。
等白芷退下后,谢濯坐在床边,抬手,不轻不重在太子妃翘起的娇臀上拍了下。
太子妃娇哼一声,雪白玉足无意识的在床上蹭了蹭,露出皓白脚踝。
谢濯俯身,在小巧耳垂上咬了下。
喉间滚动。
偏偏太子妃睡着了还不消停,嘴里一直喊着热,时不时的踢掉被子,或是抱着被子轻轻蹭。
衣衫散开,三千青丝铺洒,缠着精致锁骨和大片雪白肌肤。
谢濯起初还抬手替她遮遮,后来看的着实有些口干舌燥,便索性替太子妃脱了外衣,只着绣有出水芙蓉的小衣。
而他则坐在桌前,研磨执笔,细细绘着美人入睡图。
不知不觉间,时间就这般过去了。
等到翌日沈桑醒来时,就见谢濯坐在床边,掌心轻拍着她的脸。
此时谢濯已着好常服,神情有些严肃,扶着她坐起来。
沈桑迷迷糊糊睁开,揉了揉惺忪的眼,见人这般神情,不由一愣,“怎的了?”
谢濯唤人进来伺候她盥洗更衣,道:“方才宫里传话,父皇今早吐了血,说话都说不出口。”
剩下的话他没说下去,沈桑心里一咯噔。
怎的会这般快?
昨日喝的有些多,她起身时起的有些懵,眩晕着踉跄下,好在谢濯及时扶住,随后抱着她去更衣。
路上,谢濯递给她热茶和几块糕点,先行垫垫肚子。
他们去时,殿内已经围了一群人,太医院的跪在外面,束手无策。见太子和太子妃到来,纷纷让出一条路。
昌安帝躺在床上,双目凹陷,脸色蜡黄,手指痉挛无力,虚虚抓着龙袍,时不时喉咙胸腔里发出闷哼声。
沈桑吃了一惊。
谢濯推搡她到一旁,不让她看,随后问太医道:“陛下怎么样?”
最有经验的太医上前,叹道:“臣竭尽全力,尚且能保陛下十日时间,只是这十日,相当于回光返照。若是不如此,陛下只能以这般模样……”
“十日。”
谢濯面无表情,冷漠地看着昌安帝,眼底是一望无际的深邃。
半分心思也看不出。
太医只犹豫一瞬,随后应下。
得了太子殿下首肯,太医院的人自然不敢怠慢,浓浓的药味飘在殿内。
这旁谢濯在吩咐,沈桑无事,便去了太后宫中。
太后眉间也是化不开的忧愁,到底也是经过的人,反而看开了些,留她在宫中用膳,说说话。
深夜时,昌安帝意识清醒,再次召众人回到殿内。
霍皇后姗姗来迟,惹得昌安帝很是不快,却意外的没再过问。
放在平常,早已是大发雷霆。
昌安帝重重咳嗽着,沉闷声音仿佛是从胸腔里传出,无力道:“淑妃呢?”
到底是年少心中爱慕之人,纵使如何,到底还是有些不舍。
霍皇后脸色如常,袖中指甲掐进手心。
谢濯拱手,几件事几次带过,着重说了霍家的事情。
昌安帝神情恹恹,抬眼看了眼霍皇后,不甚在意的拂拂手。
后来听公公说起,十日内昌安帝都陪在淑妃母子身旁,太子殿下仁至义尽,吃穿住行皆用最好。
惹得朝臣连连称赞。
巡抚大臣柳燕也觉得好,说不定再过几日,他就能连连升上他几道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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