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肆意流淌。
一连串的蝴蝶效应,根源都是在她身上。
除了廉价的抱歉,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
她愧疚,她自责,与此同时,是一万个不解。
怎么会这样呢,她醉酒后醒来时,身边躺着的那人怎么会是周怀瑾呢?
江晚意至今都忘不掉那个凌晨,周怀礼站在房间门口,盯着床上凌乱的两人,他眼中是怎样嗜血的红。
周怀礼躺回到座椅里,点了根烟,头微仰着盯着前方发呆。
他给窗户开了个小缝透气,青烟袅袅上升,顺着缝隙钻出车外。
左肩膀上早已愈合的伤疤仿佛再次开裂,露出血肉,疼得他心脏直缩。
那些被刻意遗忘掉的记忆卷土重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过了许久,周怀礼掐灭烟,启动车子。
他没有说一个字。
周末,周家老宅罕见地热闹了起来。
佣人们在客厅穿梭忙碌,周母在厨房盯着厨师烧菜,周父在院子里喂鱼。周怀礼今儿个回得早,正在书房里陪老爷子下棋。
前两年周怀礼奶奶因意外辞世,老爷子受了打击,精神头一直不太好。
周怀瑾常年驻守东南军区,除了周怀礼经常往老宅跑,来得勤的,也就数林舟了。
林舟这人喜欢古玩字画,对历史也颇有研究,刚好跟老爷子的兴趣对上。
周怀礼是孝子,老爷子高兴最重要,他托林舟多来老爷子这儿,作为回报,给他拉了好几道客户关系。
“最近公司怎么样?有困难吗?”
周怀礼在棋盘中落下一颗白子,“没什么困难。”
老爷子虽然年近八十,人却一点都不糊涂。早年间他就退居幕后了,但在公司里还是有绝对的话语权。当年周怀礼回总部夺权,也是老爷子一直在背后支持他,给了他不少助益。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忌惮着老爷子,也要给周怀礼三分颜面。
老爷子那辈人,就剩下他一个了。
如今权力逐渐收归亲孙子手中,他老人家也能放心颐养天年了。
随着年岁增长,他老人家越来越觉得,活得久才是硬道理。
“前两天小舟来了,给我送了个大明嘉靖年制的瓷碗,品相极好,不是便宜货,你记得还礼。”
“好。”
一局棋毕,老爷子胜。
“你这小子就知道放水哄我!”
周怀礼扶爷爷起身,笑得温和,“哪能啊,我是真下不赢您。”
老爷子左手拄着楠木拐杖,右手牵着周怀礼,爷孙两人洗了手,一起向楼下走去。
“小舟结婚日子定了?”
“定了,六月初二。”
老爷子点点头,放心了,“那我应该能活到小舟办婚礼。”
“瞧您说的,您日子还长呐。”
“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老爷子睨了眼周怀礼,“倒是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心,总得让我见了重孙子再闭眼吧。”
“您很快就能见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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