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卓卡斯替先生,原谅我的冒昧,您对战争...怎么看?”
赫德雷的目光看向了近代战争史中经历了近乎每一场乌萨斯对外战争的人。
他能想象到,此行会有着很大的收获。
“这并不冒昧,你在记录?就算远离卡兹戴尔,我亦知晓佣兵们少有活的...如清晰字迹一般的萨卡兹。”
爱国者留意到了赫德雷手上本子中那清晰的萨卡兹文字。
“现在很多了,那一位位活在地窖下的‘大学老师’走出了地窖,知识不再在卡兹戴尔的极少数人之间流通。”
“这很好,战争是为了达成目的,以暴力造成的损失让敌人屈服。”
“一如两个人在扭打中,一个人用一颗牙齿,换下了对方的一条手臂。”
“对方哀求求饶,付出代价便是战争的结果。”
“这是纵观全局者才能理解的战争,先生,那么对于一个服从即为天职的士兵、一个失去孩子将要面对刀刃的无辜母亲,战争是什么?”
赫德雷叹了一口气,将记录中的一段文字划去。
“那么...战争是士兵晋升所需要的,战争也不是失去一条手臂和利益就能活下来的,胜利需要付出的那颗牙齿,却是士兵们的生命。”
“当对残虐中找到的满足胜于对服从的天性,当存在着无辜之人死去,战争便是罪恶的。”
爱国者捏了捏自己的手掌,有些恍然。
“佛尔斯迪蒙殿下曾说过,战争因生命的价值会变得崇高而昂贵。”
“以牙齿换到了对方的手臂,自然是伒崇高的胜利...在这方面上,问题又绕回去了。”
爱国者似乎有发现了自己与那位同胞的分歧。
他是一个士兵,是一个尉官,除了面对盾卫们之外,对比于乌萨斯的庞大,他一直是听令的人。
但佛尔斯迪蒙不同,卡兹戴尔的战场上,他似乎是能规划自己行动的人,而不是像他一样,是被规划的人。
“是我疏忽了,您所经历过的......”
赫德雷同样反应了过来,殿下和爱国者从来不是身处同样的环境。
“起码,我在经历这方面,会比佛尔斯迪蒙更加的波澜壮阔。”
爱国者笑了起来,只是笑的有些苦涩。
不知不觉间,他们的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萨卡兹们,游击队和雪怪小队。
“乌萨斯境内拆骨食肉的蛮族和它们的畜群,传说中的恶毒精怪,我们净化它们......”
“千手百眼的扭曲怪物,我们的矛与戟如空中坠下的星火,我们将它们屠戮。”
“诸国的战士,我们撕裂维多利亚的蒸汽甲胄,我们折断银枪天马的羽翼,圣城铳骑亦没有审判我们的资格,只能在圣火中自裁。”
爱国者向着故土的文者诉说着自己在外的经历,注视着他将传奇书写于纸上。
“我的荣幸。”
赫德雷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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