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的小芳在杨珺的背上乐得咯咯笑。
黄燕却已经快到极限，她跑不动了，就是在走，身上的衣服能够拧得出水。
溪水边是已经建好了的沼气发生站，这里有大片的人工湿地，主要处理污水。经过吸附和沉淀，湿地净化后，返回小溪的水质已经很好了，但是总的来说不如上游从山里流出来的溪水好。
上游的小潭边，黄彬已经穿好了衣服，半躺在石头亭子的顶上。
这个小潭有一大半是以前的打石场打出来的，石头亭子是用废弃的条石砌筑而成，这里也是医院家属区净水的排放口。
杨珺把两个小的都扔进了潭水，和她们玩耍了一会儿，就让她们自己玩。
坐在了黄彬的身边，看着像两只小蛤蟆，在清澈见底的小潭中游来游去的小妹，杨珺舒心地伸了一个懒腰，躺了下来。
“我以前有个妹妹，死了。和母亲一起死的，父亲不让我看她们的样子。现在和平了，不打仗了，有了一个家，是一个幸福的年代。”杨珺用胳膊拐了一下黄彬。
“别那么压抑，我其实你比惨多了。人要活着才有机会。活着就要像个人，你把自己压抑的太狠了。你知道正统的武学和你学的这些有什么区别吗？”
黄彬闭上眼睛问：“有什么区别？”
杨珺在他的面前挥舞了一下手：“对于天地，你可以感知，但是你还是你。作为一个人，你独立存在。你的身体自己有一套规律，要想没毛病，你必须顺应这个规律。”
“这么多新名词，你学得很快啊。”黄彬其实知道差异在什么地方，而是故意打岔。
杨珺笑道：“我用什么词是重点吗？别打岔。你的身体恢复一直很慢，就是因为你压制了自己的身体，逼着它和天地合二为一。是，我承认，你能够做到融入天地，消无声息地接近我们，躲过我们的感知。但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别人用一个星期就能能恢复的身体，你需要一个月。”
“我哪里能够融入天地，顶多融入自然。”见杨珺要做起来发火，黄彬笑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们的流派很奇怪，更加偏向于儒家，强调天地正气，但是又有道家和佛家的影子，以己证道。可是为什么还是一直被打压？”
杨珺道：“我怎么知道，我知道祖辈是反清复明的义士。到了前朝以为可以不当贼，当兵了。没想到被人认为是土匪流氓，依然是贼。我不想当贼。”
“共进会？”
“差不多吧，比他们惨。不过我爸从来不跟我说这个，我阿姨有时候会说一点。”
黄彬就笑了，不过转了话题：“我的呼吸和训练方式已经改不过来了。所以不想教两个妹妹。教她们的事情就交给你。”
“她们还小，没问题。我担心的是你。你压自己太狠，到时候反弹也会越狠。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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