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檀怔愣片刻，看过去：“当时你说看电影，我没想到会是私人影厅。”
俩人还没确定关系，第一次跟他在那样密闭的场合，她当然紧张了。
不过秦怀初居然说她当时坐姿像小学生……
也没那么夸张吧？
沈冰檀脚丫在他大腿上踩了踩：“第一次请人看电影就去私人影厅的，而且我还不是你女朋友，你当时肯定有问题。”
她说话的时候脚丫子用力过度，无意识地滑向里侧，踩在不该踩的位置上。
沈冰檀脚底好像被烫到，赶紧收回来，抱住膝。
掌心还残留着微妙的触感，她脚趾不自觉地蜷缩两下。
影厅里格外安静，只有荧幕上的电影还在播放着，但似乎无人在意。
秦怀初倏而抓住她的脚踝，用力往怀中一扯，她顺势滑落到他身边，最后稳稳坐在了他的腿上。
沈冰檀惊呼一声，双臂慌忙勾住他的脖子。
耳畔是男人微沉的呼吸声，她心咚咚跳动着，垂着眼睫不敢看他的眼神：“我不是故意的。”
秦怀初将人收进怀里，黑暗中那双眸子漆如点墨。
凝视她片刻，他说：“那天的电影足足两个小时十二分钟。”
时隔多年，沈冰檀没料到他记这么清楚，还挺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当时，”秦怀初唇擦过她耳际，声音轻若呢喃，“石更了那么久。”
血气方刚的年纪，对喜欢的异□□得着迷，梦里也全都是她。
好容易两人共处一室，那样的氛围之下，总是冲动而难以自持的。
秦怀初回忆着以前：“那天确实没安什么好心，你看的是正经的电影，我脑子里播的是不正经的电影。”
沈冰檀揪着他的衣领，睫毛簌簌颤了两下，从脸红到了脖子：“可是你也没做什么，还是挺安分的。”
“那不是不敢么。”秦怀初笑了，“怕把你吓哭，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
哪怕后来在一起，他也小心翼翼的。
无论内心多么渴望与她亲热，也都努力压制着，不敢让她发觉。
没办法，她太乖了，又纯得要命。
让他觉得自己所有的浮想联翩都是一种罪恶。
做过最大胆的事，大概就是某个晚自习，趁着教室停电，他把人堵在墙上，浅尝辄止般嘴碰了她的唇，拿走她的初吻。
就因为这个进展，他足足高兴了两个月，放学后还特别勤快地把家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连马桶都刷了。
他爸妈还以为他那天是鬼附身。
现在回想，那时的自己也青涩单纯的可以。
大概那就是青春吧。
现在最让他觉得幸福的，是青春里热烈喜欢过的那个女孩，此刻依旧在他怀里，不曾走失。
秦怀初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
沈冰檀靠在他肩头，想到什么，拿起手机点开订票软件：“我打算买六月五号回学校的机票，论文答辩快开始了。”
秦怀初下巴蹭着她的额头：“给我也买一张，如果我到时候没什么事就送你过去。”
沈冰檀望过去：“那天不是周末诶，你会有时间吗？”
想了想她只买自己的，“你去的话还得自己坐飞机回来，太折腾了，我回学校半个月左右就回来了。”
秦怀初皱眉：“半个月，我现在出差都没离开你超过一周的。”
“那你周末去学校找我，不就能见面了？”
秦怀初沉吟着，勉为其难地答应：“也行。”
沈冰檀打了个哈欠：“吃的那个感冒药好像很容易瞌睡。”
原本很精神的，这才吃完药多久，居然又困了。
秦怀初把电影的音量调至静音，亲吻她的额头：“睡吧，多休息病才好得快，明天我没事，在家陪着你。”
沈冰檀入睡很快，不多时呼吸便均匀下来。
秦怀初关掉电影，将人抱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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