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婵,也因他一瞬间的反客为主惊得微微失态。
她低咳一声,向赵崇解释道:“是公主让使君过来接我的。”
陆卿婵心里如被热火烹着,她一点也不想跟柳乂走,可眼下她必须快刀斩乱麻,不能让他再和赵崇纠缠下去,天知道他会说出些什么……
赵崇的神色变了又变,笑道:“原是如此。”
三人在殿前分别,陆卿婵跟着柳乂向东而行,她是姑娘,步子小,本该落在柳乂后面的,但柳乂却好像习惯跟姑娘同行一样,缓缓地放慢了步履。
乍一看,两人倒像是并肩而行。
男子高挑挺拔,女子窈窕纤柔,颇似一对璧人。
赵崇凝视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背影,心中忽然生出阵阵空落落的莫名情绪,但旋即他自己先笑了。
不可能。
陆卿婵不可能离开他的。
她不敢,也不能。
路途短暂,两人一路无话。
直到进入大殿、来到长公主的身边,陆卿婵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放松下来。
柳乂没同她一起过来,而是让随侍引着她入殿。
长公主直接令人加了张座椅,她的神情不阴不晴,压低声音:“都说了叫你好好休歇,母后偏要你过来,柳乂那随侍也是,竟真的应下了。”
陆卿婵这才明了来龙去脉,她柔声说道:“我没事的,公主。”
“这等大宴,卿婵能被应允出席是莫大的荣幸。”她斟酌着字句,“方才多谢公主……”
“好了。”长公主打断她,“你既是本宫的人,本宫就理应待你好,给你恩典也是给下面的人看。”
陆卿婵的话哑在嗓子里,长公主这是要将刚刚的事直接掀篇的意思了。
不过长公主这样解释,陆卿婵倒是心安许多。
无功不受禄,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长公主亲重的地方,若是因为这个理由,倒也合理。
毕竟谁人都知道定远侯夫人,最是贤良淑德。
向陆卿婵施恩,也即是向守旧的言官示好,她长公主还没那么嚣张跋扈,心中总归还存着少许女儿家的道德。
想清楚后,陆卿婵温声应道:“多谢公主。”
她话音刚落,殿中便霎时寂静下来。
参拜声与行礼声同时响起,陆卿婵的身躯不自觉地便行完了整套礼仪,直到一声尚且稚嫩的“免礼”传到耳边,她才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来人不是太后,而是皇帝。
幼帝年少,如今也不过十四岁。
黑色的礼服厚重,快要将他的肩头压垮。
照理说天颜是不能直视的,但在场的人鲜有守住这条规矩的。
皇帝每次出席典礼都带着冕旒,那张面孔隐匿在珠玉之后,连近臣都记不清皇帝的面容,他这是第一次没有带冕旒,明晃晃地将面目坦露出来。
还是个小孩子。
陆卿婵禁不住地这般想,可下一瞬她的注意力就全被皇帝身边的人夺走。
柳乂持重俊美,默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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