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猛灌一口茶，红了个脸，“那晚确实是酒后乱性了。”
翟蘅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声说：“我没喝酒。”
姜暖暖卷起脚趾，“嗯，好像是。”
翟蘅见她羞耻，适时转移话题照顾她的情绪，“跟我说说今天的事吧。”
令人窒息的话题跳过，她调整好状态，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翟蘅从头到尾都是个合格的倾听者，在她说完发生的事后，发表意见，“傅颖只能被偷渡带入境。”
姜暖暖怔了怔，“偷渡？那真是奇怪了，直接把傅颖交给警局的话，那个男人指不定还能得到傅家一笔感谢费，现在两个人一起偷渡，估计还要倒贴一笔，理由呢？”
翟蘅笑了笑，“确实不可思议，但我想可能因为爱情？”
末尾的话他说的调侃，但在姜暖暖听来还挺有可能，傅颖的外貌确实不错，那杀鱼摊上的男人喜欢很正常，而且小两口看着也确实亲密无间的，傅颖很依赖和关心那个男人。
要真是有爱情，翟霖也太倒霉了一点，还要玩强取豪夺的戏码。
翟蘅看她表情时不时的变换，揉揉她的发顶，“不要想太多，今晚警局会把事情弄清楚，明天就知道情况了。”
“嗯。”
聊到很晚，姜暖暖就留宿在了翟家。
在客房睡觉时，她接到了顾廷宴的电话。
低沉的嗓音略显疲惫，“去翟蘅那了？”
姜暖暖坐在床上戳着被单，软着声哼哼，“嗯，翟霖这疯子找到傅颖了，我又在现场，就跟着人回来说明情况了。”
男人沉默一会，“受伤了？”
姜暖暖：“我接受这份工作的时候，就要考虑到这是难免的嘛。”
那头传来了火机的声响，男人抽了支烟，“我会推荐另外的新医生过去，明天我来接你。”
“不用，我会自己回去。”姜暖暖一口拒绝，低下头，“你打电话给我就是说这个？”
“不然呢？”
“我还以为你会说想我回家了呢。”姜暖暖冷哼。
顾廷宴说不出这种腻死人的话，哪怕他内心确实是这么想的，他的嘴唇动了动，最后抿成了一条直线。
那头没了动静，只剩抽烟的呼吸声。
她都打算挂电话了，那头沉稳的声音问了句，“什么时候回来？”
姜暖暖往床上一躺，勾勾唇，语气难掩高兴，“明天晚上吧，如果你回阳光华庭了，别把卧室弄得都是烟味，我不喜欢。”
“嗯。”
电话挂断，坐在卧室床沿的男人，看着指尖忽明忽灭的烟头，半晌后将它掐进烟灰缸里碾灭。
睡到午夜的李助，手机里进来了一条短信，他摸着黑解锁，看清内容后把苦瓜脸埋进了枕头里。
老板：明天准备一束郁金香，黄色。
老板：去奢侈品店里拎只新款包。
老板：前两天合作商送来的那块表也准备好。
凌晨两点的钟摆在漆黑的庄园大厅敲响。
姜暖暖困倦的打开门，半眯着眼往楼下走。
隔壁主卧，听见动静的翟蘅披着薄毯出来，看她光着脚丫下楼，慢步跟了过去。
她一路晃进厨房，在柜子里找了个玻璃杯，就要去接水龙头里的水喝。
“那是生水。”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惊了姜暖暖一跳，她骤然转身，困倦的睁大眼，“你还没睡啊。”
“嗯。”
翟蘅上前，拿走她的水杯倒掉，放到旁边墙壁上一个不起眼的净水器下面，“那个龙头不出饮用水。”
“这样啊。”姜暖暖抓了抓头发，等着他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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