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她觉得她选的这两首诗简直太巧妙了,前者以孤独的个人之思来哀悼沉痛的历史,可以展现出她与寻常女子不同的大格局的忧国忧民的一面;后者反复咏叹,劝君莫负好时光,朗朗上口,语语可歌,能让皇帝发现她不重名利反惜光阴的美好内心。
嗯,她决定给自己打一百分。
然而午时众宫女一处吃饭的时候,邹水水袖子里的纸不小心掉了出来,同屋的长脸宫女眼疾手快地捡了起来,只见上边儿写着:
黍离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这首诗下面儿是:
金缕衣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有时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邹水水做出一幅惊慌又淡然的模样,内心期盼着她们赶紧把她惊为天人——这两首诗可是她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十分特别。
邹水水,这是你写的?
长脸宫女把纸翻过来,指着下边儿落款的“邹水水”三个字,满脸笑意。旁边看了的几个宫女也都直直瞧着她。
哼,看本姑娘有才华就来和本姑娘套近乎?邹水水心里冷哼,面上却十分纠结道:
唉,还是被你们发现了……不承认,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话音刚落,长脸宫女就噗嗤一声,接着尖锐地笑出声来,方才看过那纸
的几个宫女也一脸嘲讽地笑望着她。
百年前碧凌仙子的诗词也敢抄来说是自己写的,面皮可真厚。
可别这么说,人家面皮厚成这样也是能耐。
的确,这下咱们得改口叫她邹才女了!
于是她们一齐哄笑起来,没看过的宫女也抢着瞧那张纸,而后立马加入嘲笑邹水水的邹水水的阵营。
碧凌仙子?穿越的前辈吗?然而此时邹水水无暇思考这个问题,潮水般一浪又一浪的嘲笑充斥着她的耳膜,她只觉脑子快要炸开。
抄的、抄的、抄的……
邹水水脸上青青白白红红,颜色变来变去,好不精彩。
女主缩在角落里,努力将这又一次夺门而逃的记忆驱逐出脑海。直到现在,她的脸色仍是发白的。
邹水水红着眼睛抬起头来,夜色渐深了,她得赶紧回去,不然等会儿同屋那几个贱女人肯定又不给她开门,叫她在外边儿吹一夜冷风。
女主捶捶蹲麻了的小腿,正待站起身来,忽见青石小径处远远走来一个高大的黑袍男人——不,这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年纪不过十四、五的白衣少年。
男人气度非凡,少年美若谪仙。
皇帝和九殿下。这二人同时出现很正常,可皇帝抱九殿下的姿势,还有皇帝看怀中人的眼神——
即便邹水水再蠢,她也能看出来,那分明是深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皇帝和九殿下?怎么能是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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