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庆,登门拜谒师长及元老重臣时,也会作揖乃至见拜,以示敬重,这正是后世华夏子孙长久遗失的礼教乃至尊严,其实也不全是满清鞑子的错,就不赘述了。
“陛下……”
齐山为人向来冷静自持,此时却也不禁鼻头微酸,万千言语哽在喉头,却是再说不出半个字,只得缓缓下拜,重重顿首。
刘彻见状,方是敛了怒意,举步近前,弯腰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随即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确是极为看重齐山,否则昔年就不会屡屡委以重任。
羽林卫和虎贲卫培养出的诸多将领中,与齐山同样忠心耿耿的或许不少,但智计谋略比齐山高的,现下还真是找不到。
与主掌羽林卫的公孙贺不同,齐山是真正站上第一线的羽林将官,仓素,赵立,李松,论谋略和心计其实都无法与齐山比肩。
齐山,是刘彻亲手培养和拔擢的,初入羽林时不过十来岁,现今也才正值弱冠之年。
七年的潜伏,是沉潜,也是磨砺。
他昔年功劳太大,少年得志多浮躁,然在这七年间,他没有半分懈怠,不显丝毫怨忿,日日坚持习武锻炼,但有闲暇还不忘研习兵法谋略。
如此种种,刘彻虽远在长安,却是通过旁的眼线尽数知悉。
泰阿剑和隋候珠固然宝贵,但比起社稷的栋梁之才,还是忠心耿耿的,自然是人才更重要些。
“你既已回京复命,就无需再度前往秭归,给你原本的部属传令,让他们继续协从卫尉公孙贺处置项王藏宝即可。”
刘彻心中早有想法,不加思索道:“你稍作准备后,便可前往公府册薄,出任郎中丞。”
“陛下,这……”
齐山闻言,满脸讶异之色,他徒耗七年光景却没能为陛下寻回泰阿剑,本想着要以死谢罪了,却没想到陛下却再度委以重任。
郎中丞,为郎中令的首席辅官,秩俸千石,虽略低于三大中郎将的比二千石,但依照往例,郎中丞继任郎中令的机会是比诸位中郎将更大的,因其职守更为全面,虽名为辅官,实是备位。
一朝天子一朝臣,现任的郎中令吴成乃是太上皇刘启留下的,年岁也不小了。
随着卫尉张肃,御史大夫刘舍,宗正卿刘通,太仆卿石奋等元老重臣接连告老致仕,丞相袁盎也有意让位,只待新任的御史大夫曹栾这“副相”进一步把稳政局。
曹栾从大农令升任御史大夫本就为“镀金深造”,他上任后几乎没弹劾过甚么王侯权贵,更遑论纠正帝皇之错,日日都忙着协理袁盎,进而接掌国政。
大汉群臣皆是心知肚明,皇帝陛下现今已坐稳帝位,朝堂稳固,必是要将三公九卿乃至禁军将领皆替换成他信重的大臣。
齐山何等聪慧,自能听出陛下让他出任郎中丞是甚么意思,这等信重着实让他惶恐不已。
请收藏:https://m.yuqishu.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